周念抿住唇,脸色变得更冷。
他突然转过脸,盯着周念:“你是真有点儿可爱。”
周念对上男人的眼,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明白,你也永远不会明白。”
谁都不会明白她和鹤遂那段不为人知的曾经。
不明白鹤遂为她捉过的萤火虫,不明白鹤遂让她吃下的那一颗酸杏,更不明白鹤遂戴上智齿项链时眼里涌出的光。
没有人会明白。
不想再和沈拂南说一个字,周念站起身来,转身离开阳台。
她在客厅里听见沈拂南打了一通电话。
她听见他叫对方生爹,就知道是打给生东返的。
他说会尽快赶回去。
周念暗中咬了下牙,沈拂南要回去,要带着鹤遂的身体回去。
就在这一瞬间。
周念脑中闪过一个记忆片段,还在京佛的精神病院时,她有次呕血晕倒,在失去意识之际听见他叫她念念,还抱住了她。
可那时候掌握身体主权的分明是沈拂南。
也就是说,她的岌岌可危可以激发主人格出现。
周念从餐厅里搬来一根高脚凳,目光坚定地走向阳台。
沈拂南看着她经过。
他抽烟的动作一顿,看着她手里的高脚凳:“你干什么?”
周念没有理他,兀自把高脚凳放在护栏前方。
沈拂南接着抽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没有任何反应地看着她一只素白的脚踩了上去。
护栏修得很高。
如果只是站着,那就是安全的,但要加个高脚凳的话,再垫脚,那一个人的上半身就完全处在护栏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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