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最后一段话,连灿默默收回视线,承认自己还是想多了。
比起樊封,这人的脸皮可就厚实多了,寻常人哪里有这么会拐着弯夸自己的本事。
心里的小九九被这么直白地刨出来,薛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可谓是好看极了。
过去好半晌,她才硬着头皮说:“听说你是太师府出来的女儿,想来不会不知道‘色衰而爱弛’的道理,你可就趁着现在使劲得意吧,等到了十年后二十年后,未必就笑得出来了。”
被她穷极末路的话逗乐,荆微骊笑得坦然:“那您又怎么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不是他樊封在我这儿讨不到便宜?毕竟他可年长了我整整八岁,现下算起来,我还真是亏极了。”
委屈巴巴地叹口气,只恨不得把“我好可怜哦”几个字镌刻在脸上。
这次,连灿终于憋不住了,捂着半张脸噗嗤一声就笑出来,要不是荆微骊瞥过来一眼,许是都要去捶墙了。
她起身,无奈地瞪他:“搬上,回去了。”
离开了小院,连灿发力单手提着木椅,追上步伐稍显凌乱的荆微骊,煞有其事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吵架的。”
荆微骊扬眉:“这也叫吵架?这可是以理服人。”
“得得得,以理服人。”连灿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走了几步路,转而又神秘兮兮地问:“我也想学以理服人,你能教我吗?”
—
樊封见着缩在被子里的荆微骊,已经是戌时三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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