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这是一间不大的院子。菱花格墙壁,从空隙看过去,是破败不堪的屋子,正屋四间,左右各有厢房,正屋坐北朝南,对面则是一间书?房,从地上散落的文房四宝便能看出,陈旧结满蛛网。
李幼白蹲下?身,借着熹微的光打量手?里的砚台,摩挲着那依旧温润的石头,她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用它研墨的痕迹。凌乱的破桌椅,虽没经历,却也能从乱局中窥出父亲被抓时?的剧烈反抗。
物件都在,所有题写?的字画等遗物却是一件都没了。
刘长湛恨他,必不容他一丝一毫的遗留。
天渐渐黑透,半青在外?面喊她,她应声,然后转身往外?走。
“姑娘,你手?里拿着什么?”
半青探着脑袋,黑漆漆的看不清。
李幼白往前?举着,说?道:“砚台。”
白毫看到,问:“但这砚台都裂了,也不能用了,姑娘捡它作甚。”
“好看。”
李幼白觉得此行很是充实,每一次停泊都像是一次新的经历,她试着去享受和融入,在相处过程中认识和了解当?地风俗民情。
每日回到住处,总是累的躺下?便睡,根本无?暇他想。
齐州城里那人,却是死活睡不着了。
许是吃饱喝足,了无?牵挂,又因?母亲萧氏松口,也着实付诸行动,他暗自?窃喜,又不能表现?出来。每每做出伤春悲秋的景象,都要忍着恶心坚持。
现?下?夜深人静,他脑子里只有一个人,李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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