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人在城里头勒紧裤腰饿着肚皮,粮食却无?人去收而坏在外头的田里。
他们出不去,只能盼着李司夜的队伍进来。
许大人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好?似从寒冬腊月的池子里提溜出来一样,冷得打摆子。
“父亲。”许清源忧心忡忡地一把扶住许大人,忙给他倒了热茶。
许大人听得他这一声呼喊,方回?过神来,但却没有说话,只一头呆呆地坐在那太师椅上,隔了好?一阵子,那茶水都凉透了,他才仰头一口喝见底,忽然又起身走到窗前,朝窗外那湛蓝的天空看去,似还能看着不少在上空盘旋着的黑鸟。
一声声驱赶着黑鸟的响声在城墙四?面八方传来。
谁也不敢嫌弃吵,只觉得这是救命的声音。
他忽然两眼浑浊,声音哽咽,“清源,爹对不起磐州的老百姓们!爹对不起朝廷啊!爹枉为?磐州儿郎,这外多年锦衣归故,却没有替磐州做得什?么,反而因为?爹的失察,害了磐州啊!”
尔后,呜呜咽咽的哭声便从这个浑身疲惫且又垂老干瘦的老头身子里发出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但事实上,许大人今年也不过是不惑之年罢了。
作为?人子,许清源是不愿意承认父亲这话,“父亲,这不是您的错,您已经?尽全力了,更何况人手有限,您也不是手眼通天之人,能一个人做百个人的事情?。老百姓们没有一个怪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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