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寄听得有点愣神,不知道这个平日里总是阴阳怪气的人,此时是真的在关心她,还是在嘲讽她。
孟如寄便没有接茬,但还是听了他的话,将钱又拿出来,往旁边看了看,找到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坐了上去,然后施了个治疗的术法在手上,盖在自己的伤口上:“你也自己调息一下吧。”孟如寄瞥了眼牧随,“你这戾气怎么用的我不知道,帮不了你了。”
牧随没多言,也坐了下来,就在孟如寄旁边。
两人各自疗伤,夜里只闻鸣虫之声,十分安静。且因天上的云层已经完全消失,今夜的月色尤其的明亮,照彻千里,把两人的影子都拉扯出来,好似他俩靠在一起了似的。
孟如寄现在身体只余皮肉伤,充入血液里的戾气都被牧随抽走了,她调息了一会儿,觉得身体好些了便开始关注旁边的牧随。
牧随好似比她难受多了。
他调息的时候,额上的汗珠豆大一颗,一滴滴往下落,平日里这么隐忍的人,现在眉头也皱得死紧,更可怕的是,他身体里好似传来了骨骼挤压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听起来令人牙酸。
孟如寄本打算自己的伤自己养,不多关照他,可他看起来太不妙了,孟如寄便停了自己的治疗术,专心看着牧随。
而随着她的治疗术一停,牧随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接。
“你这戾气怎么样?”
“你伤怎么样?”
两人几乎是同时问了对方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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