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岸微微鼓起腮帮,舌尖从脸颊内部推推昭然的手指。
被毒液腐坏的骨骼隐隐作痛,昭然每向前走一步都必须忍受煎熬。
“你的手还好吗,我看见它被毒液侵蚀到了,不是说是繁殖器官吗?该不会直接丧失功能吧。”郁岸撑着他身体的一半重量,边走边问。
“不用担心,如果这条胳膊不行了,会有其他新的手臂顶上来的。”昭然用食指和中指夹了一下郁岸的脸,“你在想什么?擅自挖了周先生的核,你怎么总干讨打的事。”
“我请示过你了,面试官。”郁岸认真回答,“我问你阮小厘还能不能救。”
“我还纳闷你怎么变善良了,还知道想补救办法。”昭然叹了口气,原来郁岸问这话就相当于问别人“你的矿泉水瓶还要吗?”,别人说不要,他立刻抢过来踩扁塞自己兜里。
他确确实实无法对同类的死亡、悲痛与人间疾苦共情,这一点无论在哪个人生阶段都未曾改变,唯一能让他产生代入感的是疼痛和孤独。
昭然也不再强求他理解,只要不做得太过分就行,想到这,他的脚步停了一下。
郁岸以为面试官都这么虚弱了,居然还打算修理自己一顿。
“打完架不舔包吗。”郁岸疑惑地问,但被那双鲜红的眼睛注视着,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踢开路面的石子,轻声嘀咕,“今天这么惨烈,我把能捡的东西都捡到才不亏。”
不料昭然把手搭在郁岸头上,稍微扳过来一点,嘴唇挨着他脸颊亲了亲:“不过今天整体表现很好,口头表扬一下。很有点小聪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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