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闹钟把郁笛唤醒,他勉强摸到床边上的眼镜,睁开眼感觉头痛欲裂。昨晚和乌尔兹克抓着那团轮廓审了大半个晚上,处理完已经是早晨六点。清晨的鸟鸣声无比清脆,反而让郁笛的头更痛。
他起来接了杯温水喝,感觉一走动太阳穴针扎似的疼,乌尔兹克正蜷成一团在猫窝睡得踏实,郁笛瞥了一眼,心中有一瞬间感觉不爽——当猫确实比人轻松不少。
不过比起熬夜的头疼,更让郁笛头疼的大概是今天要穿的这个东西。
昨天景怡然那种表情,就差把“上班备受打击”这六个字写在脸上了,如果是其他下属,大概郁笛会不屑一顾,但景怡然不行——一方面,她与自己同为神族,郁笛看她多少有些对年轻神族的关照;另一方面,郁笛也确确实实明白,在之前长久保持着处子身唯独到景怡然这里就破例,并不是意外。
他真是一个……肮脏又会算计的神……
男人叹了一口气,揉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感觉最近神族的打分略微严苛了些,生与死在他身体里冲突,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疾病来——郁笛当然是不能去看普通医生,要是普通医生,光是看他身体里各种各样的毛病,都要把郁笛喷个狗血淋头。
他叹出今天的第二口气,打开那个花朵一样的盒子,小心捏起来细细的链条。在深蓝的天鹅绒幕布映衬下,碎钻与金银闪闪发光,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或者,最高神的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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