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没有见过。”景怡然摇摇头,回答得很果决。
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年轻神父噎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景怡然会这样开口,思考了片刻,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被惩罚的身体还不能承受大幅度的动作,于是哈迪斯摇晃了一下身体,就像被雪压着的树枝。
“那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见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幽黑的、死亡的惩罚里。
景怡然看着眼神还很清澈的哈迪斯,笑了笑,用指节蹭了蹭鼻子:“嗯,我不知道,可能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她还不知道最高神给郁笛的惩罚,不敢随意答应任何一句话。
可能只是一个细节,景怡然再上班时就没办法见到坐在工位上病病殃殃的郁笛了。
最高神无情地审视着一切命运,评判其绩效,而生命和死亡又是最为对立的二者,景怡然把哈迪斯从死亡的轮回里硬生生拖拽出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是吗?”神父知趣地后退一步,如果是要找东西,他还是不应当插手。尽管对这位凭空出现的女性感到好奇,但对自己有着清晰认知的男人又很明白,这样的事情他不应当插手——除非他想要让东西完全消失在这里。
“你不好奇我要找什么吗,神父?”景怡然那种担心已经暂时被放下,她看着眼神里同样清澈的哈迪斯,问。
原来在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这个人的眼睛里也有着清澈的光,他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病病殃殃半死不活的。年轻的神父羞涩腼腆,带着些拘谨,对未来仍然充满了期待。景怡然舍不得忽略这样可爱的新人,带着笑容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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