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关联的提问, 大概是问她为什么头发像是狗啃。
苟安肩膀缩了缩,睁大了眼, 仿佛惊弓之鸟, 立刻回头看向身后的狱警——杏状的双眸闪烁, 居然是向狱警寻求安全感。
贺津行目光不动声色地微沉,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此时那双深色瞳眸色彩幽暗……仿佛风平浪静的海面凭空起了一阵风,海浪有了波澜。
男人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不容她以沉默浑水摸鱼。
苟安习惯性地又蹭了蹭手指上的薄茧,这玩意能时刻在她生出任何作孽妄想或者私心时提醒她不安好心的下场——
头发怎么弄的?
大概是因为大半年前跟别人在吵架,那人把她的脑袋摁在缝纫机上说要给她缝上嘴,她一怒之下用缝纫机,车压到了那人的手指——
意外的因为非主动挑衅,只是被口头警告批评。
只不过代价是一个月后,她被几个人堵住,压在地上剪掉了一大把头发。
好在狱警发现得早,也只是剪掉那么一把而已,好歹没全给她剪掉。
抿了抿唇,往事不堪回首,她只好言简意赅地说:“自己不小心弄的。”
回答的何其敷衍。
一边说着,她一边困惑地抬眼扫了坐在对面的男人一眼:你儿子不是在医院吗,亲生儿子命悬一线你不关心,跑来监狱管我的头发?
她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那天放风时,监狱的一个小狗腿给林霞念自己写的霸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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