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兴将黎谱的动作看在眼里,先是纳闷地歪了歪头,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男人在看什么,脸色骤然一黑。
他跳到自己睡觉的那个位置,用爪子刨来刨去,证明自己绝对没有将床单弄出一点污渍。
黎谱低头,看着被刨出大片褶皱的床单,又看向那一个一个被鹦鹉弯钩般的指甲勾出来的短短线头,头痛地扶额,将鹦鹉放到旁边的站架上。
每天清晨都要例行扫壳,然后是擦拭架子,更换清水。这对黎谱来说很是简单,网上所说的“谷子壳溅一地、走到哪拉到哪”的情况完全没发生——没有飘出来的壳,也没有乱飞的排泄物,非常干净,让他产生了一种并没有在养宠物的错觉。
之后再去笼子里添点鸟粮,就没别的事了……
白高兴一路目送黎谱走出卧室,静默半晌后跳到窗台,惆怅地看着外面才刚刚露头的淡色太阳。
他真是个傻蛋,真的,昨天他怎么会以为对方要丢下自己而心情低落呢。
但是他讨厌分别,这也是真的。
白高兴梳了一会儿羽毛,然后重新振奋心情滑翔到外面,立志啃到今天的第一口饭!
……
他只知道助理是用来在工作生活上协助艺人的,但没想到居然还包括上门喂鸟这项服务。
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白高兴狐疑地看着脸熟的青年,依旧是一脸正直,就连戴着墨镜也一脸正气,却一直不敢往他这边看。
是的,枚有树带了墨镜登门,进门的一瞬让他还以为黎谱惹了什么传闻中的总裁,派保镖来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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