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廷……”邱枫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什么？”

才早上六点，费廷已经站在床前了。

邱枫看着他浓黑发亮的眼圈，“你昨晚睡了吗？”

“睡了一会儿，你刚才想说什么？”费廷拉过他的手，站在床边替他挡住刺眼的晨光。

“我……”邱枫咬咬牙，“想上厕所。”

“哦。”费廷点点头，然后就僵住了，定住不动半天，“怎么……上？”

他的腿还挂着。

邱枫实在憋得不行，只得咬咬牙，“床下面……有个尿壶。”

因为他麻药已经过了，医生昨天晚上已经帮他把导尿管拔掉了。

“哦。”费廷恍然大悟，弯腰去床下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观察了一下它的结构造型，然后从一边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强迫症地擦了擦壶底，掀开了邱枫的被子。

邱枫的两条腿是分开挂着的，费廷把尿壶摆在了他两腿之间，然后就愣住了。

“你……”邱枫无语地看着他，“你摆近点，我够不着。”

“哦。”费廷赶忙伸手，把尿壶往他大腿/根那边移了移，移完了就目不斜视地盯着。

邱枫很想捂住脸长叹一口气，看他一副专注的神情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伸手拉拉他的衣袖，“老板，你别看行么？我会不好意思。”

费廷被他一拉可算是恢复了神志，倏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能行吗？……脱/裤子……”

“行。”

背后邱枫费劲地说，听动静是正在使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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