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伯伯今天把越越接回来住,他就能每天陪你玩,和你一起上学写作业,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陆端宁的心飞扬起来,他压住翘起的嘴角,却控制不住自己跑出去的步伐,用力“嗯”了一声。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激烈的碰撞之后,陆端宁昏了过去。
醒来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疼欲裂。妈妈在与伯母争吵,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甚至显得过于尖锐。
在那些质问声里,陆端宁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
郁容回到病房,惊讶地发现陆端宁在哭。
她以为他是被车祸吓坏了,心疼地抱住他,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痛不痛。
陆端宁摇头,双眼通红,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他是很疼,但这不是他哭的原因……他只是有一种想哭的直觉。
哭的原因很快就来到了——
“你找他干什么?”
陆端宁察觉出男人过分冷漠的态度,却还是坚持说:“我们是朋友!”
“陆端宁,”父亲垂眼看着他,“慕伯伯过世了,他不配做你朋友了,学会换个新朋友吧。”
就像留不住他的小猪一样,太弱小的孩子同样挽救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应该像他们换掉小猪一样换了慕越,可他不想。
同一个品牌生产线上的毛绒玩具代替不了他经年日久早已经习惯了的那一只;所有朝他伸来的温热手掌,都和慕越的不一样。
到后来,分别的时间是他们相处的几十倍几百倍,他以为自己早该忘了慕越,但疼痛让他不得不记住,甚至超出了童年记忆所该有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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