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擦了擦鼻子,声音囔囔地嗔怪:“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莫名其妙诌一句诗文,猜到要被耻笑。但梁净词只是沉默很久,没问什么意思,也没问忧什么,求什么。
末了浅浅笑一声,并不是嘲笑,而是轻哄的意思,他说:“来我这儿。”
姜迎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摇着头,揪弄纸巾。
“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婶婶,你又不是爸爸妈妈,你那里又不是我的家。”
可能哭太久,脑袋有点昏沉,豆大的勇气也随之膨胀,敢跟他表达情绪。
梁净词这回没再安慰她,只振振有词说:“哭吧,反正你的眼泪迟早是要还给我的。”
姜迎灯滞了滞。
忙说:“你也不是宝哥哥!”
他又笑了,这回是真嘲弄,漫声反问:“我怎么不是?”
姜迎灯说:“那都是开玩笑的,你不当真,我也不会当真。”
梁净词说:“宝哥哥还一堆莺莺燕燕呢,我里里外外也就一个妹妹。”
她噎住,明知故问:“哪个是你妹妹。”
“哪个?”他的声线在她耳畔轻拂,淡声的,温柔的,“现在在哄的这个。”
姜迎灯心被无形地捉紧,她嘀咕一句:“我怎么听不出你在哄人呢。”
沉吟少顷,梁净词说:“那你下楼,我当面哄。”
闻言,姜迎灯忙扣下手机,刷一下掀开床帘。
床帘之外还有窗帘。
她又噔噔噔下床,姿态急切。
梁净词听出些紧迫,笑说:“不着急,底下大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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