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暄目不斜视:“丢在哪儿,就要往哪儿找,问孤做什么?”
“怕被有心人捡了去,传出去,可不就是私相授受了。”司绒把私相授受这四个字咬得又重又慢,透出一股蔫坏味儿。
“没想到阿悍尔也讲究男女大防。”
“阿悍尔不讲,入乡随俗,太子殿下或许讲,”司绒往前快走两步,“殿下真没见过?”
“没见过。”
“殿下帮我找找,在北昭,没有殿下找不着的东西了。”
走出宫门,直道尽头是左右路口,封暄最后看了她一眼:“入了孤的地盘,扇子也好,人也罢,都没有自由作主的说法,公主既已踏入北昭地界,怎么还没想明白这点?”
司绒望着他。
暮色渐沉,风声厉厉,封暄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宫道转角,那股压迫感也没散去。
司绒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那就看看,最终是谁作谁的主吧。
作者有话说:
君之嗣,不可以帅师,《左传》
第4章 艳杀四方
在北昭地界儿,得了太子“关照”,和不得太子“关照”,是两种活法。
对于这一点,司绒最近很有体会。
都亭驿外,多了一队日夜巡防的卫队,这也就算了,出个门更是有数个“影子”缀在身后,阿悍尔草原上打马挥鞭长大的司绒怎么能忍,把他们都交给了稚山。
这日,司绒起了个大早,日头还未出来,横天的长云浮在东山山头,天地幽暗,晨风微凉。
稚山坐在院子中庭的大石头上,拿一块绢布爱惜地擦着他的刀,刀锋寒利,上头犹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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