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包括他主动将杜昙昼送进了则南依府上,以及则南依暗示扶引就是处邪朱闻派来监视她的人。
杜昙昼:“你说贺杉如果活到今天,大概能有四十岁。算上他的年纪,在他进入王都潜伏之前,我就已经随父亲在柘山关练兵了,他完全有可能见过我。这样他才会在认出我的身份后,立刻察觉到我的意图,然后将我送进则南依府中,否则他怎会把一个大街上捡来的流浪汉送给则南夫人?”
更重要的,还有杜昙昼那把失而复得的袖箭。
“如果扶引就是监视则南依的人,那么我当时扔掉袖箭的动作可能也被他或者他的手下发现了,他担心我身份暴露,又想相助与我,所以才会把袖箭悄悄捡走,又暗中藏进了离我最近的花盆中。”
莫迟盯着墙上的记号:“怪不得这个标记刻得歪歪扭扭,如果是扶引,也许就说得通了。他右手被砍,只能用左手在匆忙间刻下这个图案,所以刻得十分凌乱。”
杜昙昼直起腰,看向夜不收的记号所指的方向:“扶引和处邪朱闻一同出逃,也就是说,他现在就在处邪朱闻身边。”
几层墓道之下,与他们二人垂直距离不超过十丈的地方,有一间开阔的石室,周围的岩壁上画满壁画,作画的颜料大量使用了朱红色,随着时间推移,鲜艳的红色逐渐变得暗沉,仿佛凝固的人血。
扶引抬头看了一眼壁画天顶处的血色火池,旋即移开视线,目光从处邪朱闻脸上一扫而过,转而望向面前那一簇小小的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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