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西墙跟下,一排还未铲除干净的杂乱草木,几只家雀儿在地上蹦蹦跶跶,捡食着掉落的草籽。
孟元元帮秦淑慧喂了药,一番忙碌下来,日已西沉。
“轻云苑,真好听,”秦淑慧精神好了许多,拉着孟元元坐在床边说话,“我进来时看了眼,这宅子大得很。嫂嫂你说,这儿是不是得有红河县一半的大小?”
孟元元笑,从半开的窗扇往外看去:“等你好起来,自己走出去看看。”
说是红河县一半,那委实是夸张的,但是也绝对不小。如此的家族,为何会让嫡长子流落在外多年,贺勘自己没想过回来吗?
她记得秦母说过,贺勘是被秦父救回家的,受了很重的伤,一句话不说,也就十岁的样子。后来的年月就留在了秦家,他的天分好,读书相当了得,为了他以后读书考试,秦家认了他做儿子,起名秦胥。
对贺勘,孟元元知道的并不多。秦家时,两人除了一个屋檐下外,说了几句话数的过来。
又说了一会儿话,秦淑慧躺去床上休息,孟元元则收拾着带来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几件旧衣裳,再就是一把母亲留给她的阮琴,被她包的好好的,一路从红河县背来了州府。
想起了过世的母亲,孟元元抱上那个大的包袱,隔着一层包布触上阮琴的琴弦。手指有着自己的记忆,便也做着拨弦的动作,几分轻柔灵活。
“我还从没听过嫂嫂弹阮。”秦淑慧侧着脑袋,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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