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卑劣的、高尚的,他都没有。
他的内心空荡荡,只装了一个霍延己。
曾经还有博士。
桑觉不客气地指着霍将眠的车,请求道:“能顺路载我一程吗?家有点远。”
霍将眠笑了:“叫声哥哥,我就载你。”
桑觉掉头就走。
霍将眠:“……考虑都不考虑下?”
桑觉又不真的傻:“己己不肯叫你哥哥,所以你就让我叫。”
被拆穿的霍将眠也不生气,似真似假道:“他这一走,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听延己叫声哥哥就是我最后的夙愿,以你和他的关系,你叫也是一样的。”
桑觉偏头看他:“为什么见不到了,你要死了吗?”
“……要死也是出城的他要死吧?”许久,霍将眠才淡道,“不过也差不多,脱掉这身军装,摘下这份职衔……霍将眠这个人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桑觉不是很理解。
霍将眠也没指望他听明白,道:“三天后我就彻底革职了,和我在城里走走?”
犹豫了一下,桑觉勉为其难地答应:“好叭。”
宵禁制度一解除,往日夜色下的宁静主城也逐渐嘈杂起来,人来人往,不少畸变者还在街头酗酒,消极怠慢,等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茫茫死期。
桑觉突然想起一句话——他们活着,却已经死了。
两位家属在城内转悠,都没什么表情。
一个双眼看不进任何风景,想着活在当下、走在黑夜漫漫长路最前头的执灯者;一个望着这座守了十几年的城,想着活在记忆里、已经迷失在慢慢长夜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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