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茬,触及到虎子伤心事,他的语调又开始疑神疑鬼。
“我问他怎么了,他烧得糊涂,只和我笑,说有人来了,有人又走了。”
“可我看屋里没人,他娘也说家里第一个来的就是我。”
凑热闹的赵小鲤吓得缩到一旁。
那,那岂不是他的大哥见着鬼了?
“然后呢?”
“他死了。”虎子狠狠抹了把脸,反倒抹开了脸上的伤口,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死的时候原本百来斤的壮汉,瘦得只剩骨架子,皮粘着骨头,死了都闭不上眼。”
“夫郎,你觉不觉得很像?”
问荇侧目,看向聚精会神的柳连鹊。
“很像。”
只是柳家的下人出现异状没那么明显,而且距离虎子在昌平镇的经历,也过去了很多年。
单看简单的过程和结果,是一模一样。
虎子没意识到两人在打哑迷,自顾自往下说去。
“后边我的四弟也出了事,我那会家里很忙,没意识到,结果就这会,他人没了。”
疫病死的人有的被堆上柴火烧了,有的被扔到荒郊野岭去,他连四弟面也没见着。
一晃眼当时豁牙的孩子长大了,一晃眼又没了。
“再是我四弟的弟弟,他状况和大哥一样。”
他的眼珠僵硬拧动:“但我那会反应过来,去的也早,他还清醒。”
“他告诉我,他生怪病前一晚上,有个人穿过墙到他床前,他晕了过去,然后就生了怪病。”
“而他哥临死前,也见过那个怪人,怪人不像人,又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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