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正坐着轿辇朝永安宫来。这两天萧倦一直召见他,下了朝就让他过去。
他没有再见到月生,但心底里渐渐地有了一丝怀疑。
最开始,月生在他眼里,就是皇帝的宠姬。皇帝变态,干出送宠姬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况且之前丽妃娘娘都怀孕了,这是已经生育的位份高的宫妃,萧倦都让丽妃娘娘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要他摸丽妃怀孕的肚子。
萧倦无法以常人论,林笑却心中又隐隐避着谢知池的消息。
明知其为宫奴,不管不顾心生愧疚有之;得到他的消息,救走他随后会被囚禁的畏惧有之;囚禁之后,不得不自尽,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山休秦泯、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离开所有他认识的人,不舍亦有之。
诸多缘由,竟让他忽视了如此明显的表现。每一次,他提到谢知池,萧倦马上就会提到月生。
谢知池与月生似乎在萧倦心里,斩不断,非得连在一起。
戴着面具的月生,被堵了嘴的月生,癫狂地啃咬他的月生……
萧倦那夜的话重回脑海——
“朕好久没给怯玉伮刷牙,怯玉伮说话才会这么不中听。朕给你刷,朕轻轻地,把你洗刷干净。你就不会跟个两三岁的孩子一样,吵着闹着要会咬人的玩具。”
会咬人的玩具?
林笑却心中一沉。谢知池……他找到他了。
轿辇一直往前,林笑却掀开车帘往外看去,红墙绿瓦,冬日雪覆……他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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