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邃没说话,只拉过他手,不轻不重地捏着。
扫墓前还是给灵牌上香。向北一没有阻止寒邃跟着。
“另一个灵牌是谁的?”关上房门的时候寒邃问。
“老院长的朋友。”向北一回。
寒邃偏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不再追问。
后山丘上的路寒邃确实没法去,向北一背着小包出门。
今年没下雪,向北一沿着小道边走边想起去年小道上都是一层厚厚的雪。但当时有人踩了两道雪坑。向北一现在才感到后知后觉,那估计是裴执踩的。这丘上没有其他人的墓。
墓如寒邃所言,扫过的,所以向北一省去了往年要做的打扫工作,只用纸巾湿水擦了擦墓碑。
“爷爷,又要过年了。”
“今年也是很好的一年,只是我总常常想你,你都不托梦给我。”
“还有,我谈恋爱了……”
……
寒邃第五次抬手看手表,已经过去两小时,旁边管家:“要不我去看一眼。”
“不用。”
寒邃看着院里的老树枯枝,想起那年刚拿到资料,没几分钟,突然就从医院传来噩耗。老院长跳楼自杀了。
查过医院的监控,那天下午,向北一去医院看过他,在向北一走之后,他借了护士的笔,写了一封遗言信。
那封信他没让向北一看过,至今还放在保险柜里。
“吱——”
开门声响,思绪断开,寒邃抬头。
向北一手里摸着根树枝,一端戳在地上往前滑行着。寒邃看不懂。
向北一进门后看着他和管家,后知后觉把树枝扔了。小时候没玩具,就喜欢捡树枝木棍,戳在地上玩,一玩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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