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胤皱着眉,打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提着医药箱的人鱼贯而入,被挤到门外的虞礼书看着自己被抓出红痕的手腕,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宴时昼靠近时,他感到慌乱,想要逃离。
可宴时昼倒下时,他又心如刀绞,本能地担心着他的身体。
垂眸看着自己手腕内侧,那一道深红褐色的伤疤,虞礼书微微叹了口气。
“尽量让宴少爷摄入正常的饮食,不要再滥用药剂,不要再用刀自残……”
医生压低声音,话是对宴时胤说的,但虞礼书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全部:“……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用药物干涉治疗……”
宴时胤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虞礼书,示意他进来。
“宴时昼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她有些烦躁地揉揉太阳穴,语气冰冷,“母亲不想再看到他这样下去,所以想摆脱你来见见他。”
宴时胤语气一顿,宴夫人以为虞礼书没死,宴时昼便会恢复原状,可在她看来,只会让宴时昼从濒死的疯子变成满血复活的疯子,“既然回来了,希望你们能像从前那样好好相处。”
这是宴夫人的原话。
虞礼书的目光落在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青年身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从前的宴时昼,也像今天这般意欲强吻自己的“哥哥”吗?
看出了虞礼书的心思,宴时胤笑道:“当然,倘若你想借失忆的机会,彻底摆脱这个麻烦,也没有人会责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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