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他心中恨意难消,更是因为她的好师尊有送死之心。
一面说着要把自己全部交给她,一边想要死在沈域手中,以死明志,好让自己心安,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遂禾这几日憋着没有当面发疯,自认已经很给面子了。
她心中有火气,却压着没有发,慢吞吞回到新建的宫殿里。
遂禾和祁柏都喜水善水,宫殿内设有沐浴用的汤泉,宫殿外一步一景,有景必有水。
从山间清泉到小桥流水,每一处建造都是花了巧思的。
当然,直接花费掉遂禾百年积蓄。
以致于遂禾身上分文没有,只有两大袋珍珠。
房梁上垂下层层纱幔,祁柏在里间沉沉睡着。
有蚌珠替祁柏挡招,祁柏肺腑受的伤凭借自身体质就能痊愈,只不过花费的时间会很久。
他脸颊上的划痕已经结痂,因为没有用药的缘故,伤口愈合的痒意令他在睡梦中也不住地想抓。
遂禾坐在床边,顺势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大约是睡得不沉,他很快就醒了,下意识用空出来的手抓住遂禾的手腕。
“吵醒师尊了?”遂禾笑了下,语气温和。
她惯会粉饰太平,哪怕心中一肚子坏水,也半点不向祁柏透露分毫。
祁柏慢慢眨了下眼睛,等从浅眠回神,他立即从床榻上坐起,“没有,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很久。”
“议事的时候拖延了点时间,让师尊等久了。”遂禾凑上前,漫不经心将有些绵软无力的人抱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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