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会头铁想去够桌上的酒杯,有时候会被旁边的人警告性地敲一下手背,喻良下意识往盛了红酒的高脚杯上摸……然后手背果然被抽了一下。
这一下跟回忆骤然重合,喻良一愣,慢半拍地转过头,看见刚才还在跟人聊天的叶扉安不动声色地挪走了她的酒杯。
“这是酒。”叶扉安可能以为她不知道,于是提醒,“有度数的那种。”
喻良:“……”
“记得你前几天喝醉以后是什么样吗?”叶扉安问,“帮你回忆回忆?”
喻良:“不不不不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叶扉安笑了一声,轻车熟路地把她的酒换成了果汁。果汁是冰镇的,在杯壁结了一层雾气,冰凉的甜味在舌尖经久不散,喻良借喝饮料的机会低下头,心想,她跟叶扉安现在的关系似乎有些奇怪。
她们不像在一起时那么亲密,但又比普通朋友多了几分无言的暧昧。
完全“回到过去”大概永远只是奢望,这些无言的、无法重新挑明的、不能为外人道的,是她们缺席对方人生的、难以找补的十年。
……
散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数人喝到找不着北,意犹未尽地道别,然后找代驾的找代驾,家属来接的找家属,几个没人管的由还清醒的负责送回家。
然后再见面就不知要等到几年后了。
叶扉安喝了点酒,回家时把驾驶座交给了喻良,躺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喻良自从大学时期拿到驾照以后就没摸过车,小心翼翼地开上路,一转头,发现身边的叶扉安似乎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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