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我就会打仗。这事儿,我真说不好。”
穆元帝笑呵呵的,一幅关爱外甥的好舅舅面孔,“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屋里又没别人。”
“那我说得对不对的,您就随便听听,我也没啥证据,就是自己胡乱琢磨的。”
“只管说就是。”穆元帝倒是愿意听一听李宇的“胡乱琢磨”。
“我就是觉着,听到穆三与下属秘议的使女,是斥侯营训练出来的。截获军防图的,还是斥侯营的人。还有那告状的刀笔吏,无缘无故死了。这就挺蹊跷。其实,我觉着吧,按理,斥侯营是直属于南安侯的,他们有啥事儿,应该先禀南安侯。南安侯可不是会叫属下乱说的人哪,那么,使女和军防图的事儿,怎么传出去的呢?这也很蹊跷。”打仗的人,最擅决断,李宇显然也有一流的逻辑,他道,“我只同舅舅说,其实吧,虽然江南军整饬很久,可江南军太复杂了,本地军队七拉八扯的关系实在太多。以前我在闽地的时候,我们练兵时,就没人敢去说情,军法本就无情,这要是你来聒噪我来聒噪的,军中听谁的啊。可在江南不行,军中与地方牵扯太深。事儿都不好办,挺难的。也就是都知道我是您亲外甥,而且,我抓了些把柄,很是处置了几个刺头,这才压得住,再加以训练,这才有了些样子。”
穆元帝听得出这是实在话,不由微微颌首,问外甥,“依你看,南安是忠是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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