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新进来姜鉴就殷勤地给人捏肩捶腿,一副谄媚样儿,平日里他溜了都是留下骆书新的耳朵替他受罪。
骆书新:“费老这次什么都没说。”
姜鉴:“?”
姜鉴:“这是终于发现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骆书新:“……”
怎么听着还挺欣慰的?
姜鉴迎着骆书新审视的视线:“他能发现朽木不可雕是件好事,我耳朵终于不用遭罪了,不该欣慰吗?”
姜鉴知道费智国是好心,但是对方说话的软刀子太厉害,听一耳朵姜鉴能三天睡不着觉。
而且姜鉴这个人很自我,是对是错自己心里有尺,几乎不会因为任何外因改变自己的标准。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听了费老的叨叨,心被戳烂了,他也很难真的按照费老的期待去做。
听也白听,他的是非尺和费老的不一样。
少年意气,自然和年近半百的思想合不来。前者永远不习惯后者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遇上心中不平事,当时把气给出了才叫少年。
凡事走三步看五步,那都是蹉跎半生吃过亏的人的才能学会的。
骆书新对姜鉴的行事作风没什么意见,姜鉴也不是什么上赶着找事儿的人,就讲究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在姜鉴以后要多注意这事儿上,骆书新是和费老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在屋檐下,背了一身处分还瞎蹦跶迟早栽大跟头。
原本骆书新想开口,不过看姜鉴这个态度也就没提了,横竖他跟姜鉴天天泡一块儿,他多帮忙看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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