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芷北：“……”

那些眼睛之中充满血丝, 似乎是被这亮光吸引了，眼神在两人和一木棍之间乱瞟。

燕楚雪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异样，他看了一眼脚下，语气中带着些歉意，“……好像不小心把它们的家踩了。”

封芷北顺着他的话低头看, 脚下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燕楚雪用脚将积雪扫开, 露出下面的一层冰。

半透明的冰下是涌动的水流，几张惨白浮肿的脸紧紧贴着冰层, 脸上应该有眼睛的位置空洞一片, 几条泛青的血管从中露出, 随着水流摇曳着。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一条结冰的河流上。

封芷北看着脚下的东西，又看了看燕楚雪，“幸好你不是真的只穿了裙子，不然有点惊悚。”

……对双方都很惊悚。

冰下东西的嘴一开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它们的嘴里竟然也是空荡荡的，不仅没有牙齿，就连舌头都没有，只露出发黑的牙龈。

封芷北沉默，问燕楚雪：“……亲爱的公主殿下，你知道你的国度有这种东西吗？”

燕楚雪皱着眉，“这里不是我的国度，是矮人的地盘。”

听到这里，封芷北警觉。

他之前并没有从其他npc口中听到有关主线剧情的任何东西，没想到竟然在燕楚雪这里听到了。

“矮人？矮人不归你管吗？”

燕楚雪摇摇头，露出厌恶的神情，“矮人是矮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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