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这么躺着。”裴疏槐半睁开眼,微微偏头就瞥见祁暮亭的腕表,是他送的那只,昨晚在他腕上戴了大半夜。想到昨晚,裴疏槐脸色麻木,说:“我恨你。”
祁暮亭不服气,特委屈,“我把你伺候爽了,你还恨我?”
“我没爽。”裴疏槐说。
“哦。”祁暮亭语气淡淡的,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的样子,可他很不解,“那昨晚缠着我叫唤得特别起劲的人是谁?”
岂止是起劲,现在回忆起来,裴疏槐感谢晚上主楼只有他们和老章,而老章不住二楼,这房子隔音也很好,否则老章昨晚估计是被吵得睡不着了。
情动时说了满腔酸话,看似是被祁暮亭逼的,其实是顺势倾吐,百分百的真心,下了地也不害羞尴尬,可叫|春不同,那声响自带录音机,在裴疏槐耳边翻来覆去的播放,他都想不到自己浪起来这么大动静。
做了不认是裴疏槐的强项之一,这会儿也一样,“反正不是我。”他说。
祁暮亭问:“如果昨晚和我厮混的人不是你,那你又在哪里?”
裴疏槐下巴微抬,“我在卧室睡觉。”
“昨晚我没关浴室的门,声音挡不住,整个卧室都能听见。”祁暮亭好整以暇,“你也能听见,是不是?”
“对啊。”裴疏槐佯装嫌弃,“你们太吵了。”
“对不起,我男朋友太浪了,我又不能一直捂他的嘴。”祁暮亭好奇,“那你听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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