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了声,依旧温和地好脾气,伸手解开袖口扣子,将衬衫袖子挽上去将刚刚拎进来的药材过水。
“嗯,是跑了。”
杜若冷哼:“好意思,我寻思这大早上的哪里来的车,门口那车你叫的?”
“嗯,让人开来送她的,嵩屿太远,搭别的车不放心。”宋京墨承认得坦荡。
杜若呵了声。
师徒两人把东西收拾好了,杜若轻咳了声,到底没按捺住,问:“老爷子知道了小丫头的事儿,万一上心了,少不了责难,这人又没隔在眼皮子底下瞅着,你能放心?”
宋京墨正在擦手,闻言,眼尾落了笑意:“我就猜着您得操心。”
老头哼了声:“我操什么心,又不关我的事儿,你走了我养花儿遛鸟儿,快活得很。”
不知何时他们私下的相处也熟稔如此。
无血缘,却格外像家人。
“我将她如此早早送走就是避免宋家的事情牵扯到她的头上。”
窗外明晃晃的日光散落进来,他眼底也落了光,笑意晃晃:“师父您要关心就直说。”
杜若:“我一个老头子哪里懂得你们小年轻这些轻轻爱爱的,去去去,我才不关心,我要把橱子底儿下的土扫扫,边儿去别挡道。”
宋京墨往边儿让了让,收了几分不正经,看着窗外的葱翠葳蕤,轻声道:“人们驯养动物,是宠爱或凌.辱取决于主人的心情。心情好了逗弄宠溺,心情不好踹上一脚,这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全凭喜好处置。自古以来,男人保护女人竟也有如此异曲同工之妙,譬如丈夫保护妻子女儿,他将她们视为所有物,不允许她们长出尖利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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