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也就是逗一逗他,人在卫生间被搂一下都泫然欲泣要哄半天了,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地在剖白心迹之后,急色地扑倒人家。
谢程一这人她是发现了,只能先过个嘴瘾。
如果是王言洲,第一句话就已经打蛇上棍了,而谢程一只说了一句谢镜在不方便,就被韩宁逗得想入非非,让红晕爬上了自己的脸。
他回答韩宁的问题:“说话不方便。”
韩宁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噢!原来如此,谢老师要说什么呢?”
谢老师的身高和胆量成反比,要形容的话,他在调情方面的胆量就跟钢笔里的墨囊一般大小。
调情方面的见识呢,或许跟钢笔尖一个大小?
其实不然。
在夜场里当花瓶的次数不多,足够他耳濡目染,虽然不及林小夏那样能搭着客人的肩膀跳热舞,但用眼神示意什么的,也是能做出来的。就如同他第一次在包厢里见到韩宁,能感受到她想触碰的犹豫,于是主动地将脸颊送上。
那个时候,他希望她消费。
眼下呢,你希望什么,谢程一?
他也是人,即使时刻告诫着自己要警惕戒备,要小心周围,把自己包装得再欺霜赛雪,也是个肉做的人。
从来都是被人挑住下巴,左右打量,可也有一天,有人捧住自己的脸,眼神真挚,语气珍重地填平那些说不上口的沟壑,心头是久违的熨帖,暖烘烘的,无法不为之动容。
抵不住,想挽留,却不想用那种勾栏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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