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刨根问底的态度,拓跋禹简略道:“北魏虽彻底归顺于南魏,却仍要保持相对独立,十年内至少六层以上官员依旧是北魏人;南魏也要继续善待我北魏百姓,如今南魏官场腐败盛行,苛捐杂税甚重,百姓苦不堪言,届时税负要减免至七成;可以鼓励两国通婚,但北魏子民在户籍、律法、科举上享有和南魏子民同等的权力,直至两国逐渐融合彼此不分你我。”
听了这话,孟君轲低低地笑了,但她眼中却无半分笑意,“拓跋禹,你当初主动被俘,一开始时打的便是这个主意?”所以才极尽所能使出一切手段来讨好勾引她,原来竟都是虚情假意么!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拓跋禹眸中多了几分紧张与哀求,“君轲,携整国臣服,与我而言亦是一场豪赌,初始之时我绝不可能想的便是这条路。更何况我……”说到这,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有隐疾,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了。但无论如何,选择权在你,你若是不愿,也丝毫不会影响你我先前的联盟关系。”
这话自然是骗她的,她若是不愿,他会在婚礼结束后神不知鬼不觉杀了顾清竹,然后再办一场十里红妆、声势浩大的成亲仪式。
如此僵持着,宾客们甚至顾不上帝后尚且在场,窃窃私语的声音愈来愈大。四面八方的压力涌来,孟君轲望向拓跋禹的眼神中有几分迟疑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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