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运昌收回手,指尖还有轻而软的质感,他试图掩盖情难自禁的触碰,说,“你头发长了。”
谢立被说服,摸摸前发,“是有点长。”他转转眼珠,最终视线落在陶运昌脸上,“小运的头发也不短。”
陶运昌冷笑,“你八月生的叫我小运?”
谢立有点不好意思,但多少期望和陶运昌更亲密些,又不想像苏鑫一样喊运昌,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人更好了。
陶运昌随他纠结。拿了衣服洗漱完,主灯关掉只开一盏小灯。屋里暗暗的,楼下些微的人声和洗牌声隐隐传来,明明很近,却感觉遥远。
或许是台风将近的缘故,夜雨愈下愈大,风从窗缝里钻进来,竟然有些冷意。谢立躺在陶运昌的床上,裹着被子都不觉得暖,更怕只盖大衣的陶运昌会感冒。
陶运昌被他说的烦,起身去塑料箱里取了长袖长裤套上,谢立这才不再说被子的事。
谢立兴奋异常,他又开始询问陶运昌的失眠症,问他一般怎么回想全天的事情,能不能记得上课时老师说的每一个字云云。
陶运昌听着不觉得烦,却意外的感到困。上次和谢立在市立大学山上的招待所,他就发现谢立絮絮叨叨的说话有催眠的功效。或者说谢立总能带来鲜活和希望,给他一种未来的美好触手可及,并不用太努力也能得到的错觉。
陶运昌半梦半醒间,听到谢立试探说,“你要是真能忘记事情,最想忘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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