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嘴唇都被咬肿了,一跳一跳痛得难受,见赵惜进来,她比了一下中指,抽着冷气含含糊糊地说道:“都怪你。”没事要她学什么媚术。
赵惜仔细检查了一下,庆幸道:“还好,只是破了皮。”
“那厮属狗的,你说,这家伙整日里在伎馆里混,会不会染上什么脏病?这年头又没有疫苗。”见赵惜放下脸来,她方想起赵惜原是女伎,连忙抱歉道:“不是说你。”
赵惜哼了一声走了:“过些日子就知道有没有脏病传染给你了。”
这是生气了?后悔失言,阿奴又痛又尴尬,拿着匕首一下一下恨恨地削着桌子。姓陆的,咱们没完。
她想来想去,好歹咱有个刻书铺子。
赵惜见阿奴连着几天也不出门,蒙在船舱里写了又扔,扔了再写。看了看残稿,竟是一个浪荡子的故事,叫什么《金瓶梅》。
赵惜看完好笑:“想骂陆尘翼?”故事跟他对不上。
阿奴无力,她哪看过《金瓶梅》,只知道故事梗概。对于一个只有少许亲吻经验的大姑娘而言,要把一本淫书发扬光大实在太艰难。
赵惜兴致勃勃帮着编故事。陆尘翼那厮当着她的面调戏阿奴,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可以整整他那是再好不过。她出主意,现在专门有一种书生写这种淫书,只要提供一个故事梗概就行。阿奴大喜,这样就简单多了,到时候叫钱掌柜去找人。
事实证明,掌握了宣传工具的人们效率是很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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