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的本能在爱意催化下觉醒,多年的清心寡欲化为虚无,每一滴血都在叫嚣着对“伴侣”的渴望。
想要侵占。
想要——
繁殖。
……
回倚松庭前,鹤云栎先去了一趟静思堂,他将松松暂时托付给了陆长见。
今天早上出门时,感觉师父的状态不太好。他担心回去后需要照顾师父,便顾不上弟子了。
陆长见不知应岁与身体抱恙,要留师侄说话。鹤云栎正好也有话想问他,便决定留上一两刻钟。
他拦住了打算准备茶点的陆长见,开门见山:“大师伯。师父以前和你们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陆长见面色一紧:“谁跟你说的?”
鹤云栎垂下眼眸,言语犹疑:“算是师父吧。他一直很抱歉过去因为师祖的缘故对你们多有怨怼。”
师父完全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是他学会套话了。
陆长见本就是他们师兄弟中最好骗的一个,套他话的又是他最信任的鹤师侄,自然一套一个准。
果然,一听完鹤云栎的话,他便叹起气来:“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事怪不得他,任谁在那般情况下都不会好受。
我也不明白,父亲为何要那样对待四师弟。”
世人惯用“严师出高徒”之类的语来为师长的苛刻辩驳。
但如果师父不希望弟子前程远大,那么唯一的开脱理由也不成立了。?
四师弟是他们四人中最聪明最有天赋的,但父亲偏偏不肯寄予一点希望在他身上。
除了太清道的基础心法,陆俦几乎没有传过应岁与任何道法,也从不指点他的剑术,不准他下山,不准他与外人接触,进阶了也从无好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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