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面上有几分尴尬的男人笑笑，论阴谋手段他的确不如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

安斯艾尔有一瞬间的尴尬，马上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伏地魔忍不住直接伸手把那节鲜红的舌尖给戳了回去，指尖残留几分湿润。

他手自然的放在胸前摩挲手指，颇有些可惜的说道：“可惜了那本书不是英文，我看不懂，只能看懂你写的标注。”

他道一句可惜，却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可惜些什么。

安斯艾尔的书房里有很多书，其中就有不少是叶长生寄来的，伏地魔说的那本叫《厚黑学》，安斯艾尔很喜欢，在上面添加了很多心得，也就是伏地魔看到的那些。

安斯艾尔并不像表面那么光明，或者说斯莱特林家族的人都不如表面上那么光明正直。

即便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有曾做过不正直的事情。

当年乔纳森先祖更是一面维持着圣洁高贵的教皇身份，一面暗中和巫师谋害教廷高层，好事恶事做了一个干净，甚至骗过了天使。

安斯艾尔单纯过，天真过，渴望着这世界的一切都能够得到公平对待，奢望着每一条生命都能得到尊重。

后来梦碎了，他醒了，便也不会再妄想了。

安斯艾尔说：“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本英文版的。”

伏地魔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不接受，只是问道：“你还记得你最开始是什么样子的吗？”

他在很多树上看到了安斯艾尔的批注，从一开始可笑的天真到最后的充满野心做事狠辣不择手段，那些批注一点点见证着一个少年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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