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赖懒得回答,他根本张不开嘴。身体里最后一格电都被耗尽。他闭着眼睛蹭进里屋,闭着眼睛一头扎在他的床上。老娘追进来说:“不洗脸、不脱鞋、不洗脚、臭烘烘就上床呀?”
小赖闭着眼睛,微微一笑,终于趴床上了,爽死了,轻飘飘,美滋滋。那是一朵云,是一个屁,是垂死的美妙瞬间。老娘在他床边一边给他脱鞋一边轻声说:“瞧你昨晚屋里这一地纸,擤这老多鼻涕。感冒啦?”
小赖闭着眼睛、嘴巴松弛,也许没听见了这话,也许没听见,但他没力气跟话,因为他早已经失去知觉“死”透透的了。
姬在家孤单地烧水、沏茶,自己一个人,一边安安静静喝茶,一边瞅窗户外头。窗户是双层的,为防寒。玻璃外头黑黑的,啥也瞅不见。慢慢地,慢慢地,玻璃照出四个人影,都是男的,里头有个死胖子,岁数小的跟小赖差不多。
他们朝她走过来,她心尖微颤,渴望、害怕,又充满期待。从小就渴望像母鹿似的掉进陷阱,今天终于落入圈套。一开始她反抗来着,可压根不是对手。试图不屈、不得不屈、最后发现屈了还挺舒坦、感觉好舒服啊,这就是堕落么?她听见命令:“脱!”
声音野蛮、不容置疑。她自己脱下外裤、毛裤,穿秋裤站那儿。心脏眼瞅要停。几秒钟后发觉,下头居然湿了,男人们不耐烦地催:“接着脱!赶紧的!”她脱下秋裤和裤衩,脱掉毛衣和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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