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潭书才知道祁孑译说的“可惜了”,是什么意思。
刚从饭局下来,应付完那些猥琐的秃顶老头,带着一身酒气接到封焰的电话。
“在哪呢。”
“天地,你那边好吵。”潭书手机拿远了些,说起话舌头都打结。
“又喝酒了?定位。”
挂了电话,潭书把定位发过去,坐在街边的木头靠椅上,烟越抽越晕。
封焰来得很快,一根烟的时间。
不知他从哪捞出来一个保温杯,上车就递过来,还给她开了盖:“温的,喝了。”
她今晚喝了好多酒,喉咙像被糊了沙粒,讲两句话就干得不行,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咕噜咕噜咽下去,舒服不少。
正要喝第二口,封焰出声让她再喝一口,她就再喝一口。
封焰看在眼里,这罕见的积极劲,招他稀罕得不行。
他接过杯子,捏着她的脸晃了晃:“潭书,你只有喝多了才这么乖。”
“......”
她只是正好渴了好吗。她拧眉打掉他的手,搓了搓脸。
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这条路的路边摊贩和酒馆围满了潮男潮女。
潭书蜷起身体,脑袋靠在车窗上,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没什么精气神地说:“姐们上了一天班,喝了一晚上酒,累得很,开慢点,我眯会儿。”
随即闭了眼。
车程不长,都在市区,潭书睁了眼才发现目的地不是她家,是她的清吧。
“......”
“封焰,”她无语地瞪着他,“你做个人吧,我都喝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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