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安晗很能藏事,唯独对余迢有些藏不住。
“他出车祸意外去世,是任张把他从家里放出来的,我都懒得调查,肯定和任张有关。”楚瑞很轻地笑了声,似嘲讽,“我还以为自己亲哥哥害死弟弟的行为,只在你们这个圈子存在。”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任安晗死的那一天,月份日期,正好是你和余迢结婚的时候。”
路款冬喘息,不断呼出热气,咬紧后槽牙,他的谷欠望被他咬出了血,没一会嘴里便泛上血腥味,咽了口唾沫,脖子就像被车碾过,导致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许久,路款冬才说:“去墓地了是吧。”
“对,”楚瑞听出不对劲,“你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
楚瑞平静道,“你不是也把余迢当替身?完全没必要生气吧。”
“是,我没必要,”路款冬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是我活该。”
我先动情,我活该。
路款冬本人都没料到,会在心里承认自己动了情。
可楚瑞没说错,他一开始也把余迢当替身,他们之间,或许在余迢点掉眉心痣的时候,所有可能就结束了。
他不该怪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去想,强烈的愤怒、无奈、悲泣混杂在一起的情绪——是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了任安晗的替身,还是在得知自己是韩落的替代品之后?
所以才那么喜欢自己笑的样子,是不是觉得和任安晗很像?结婚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亻故爱的时候,亲吻的时候,拥抱的时候,说能不能咬腺体的时候,都是在圆一个遗憾的梦吗?就像自己对他一样,圆那个,不能和韩落在一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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