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过沈罗众,可没谢我。”
会话到此,栗清圆的情绪微微有点起皱了。她如实告知,“冯先生再说些别的,我恐怕今晚真的得开天窗了。”
冯镜衡酒后松散之态。随即,言归正传。
今晚宴席的最后一道菜是石头鱼。分餐到客人各自手边时,席上已经有领导出去抽烟谈事了,那头有人作主在喊冯镜衡。他却不紧不慢地把那碗黄贡椒生焖石头鱼递给了栗清圆,耳后的人抬头看他,听冯镜衡道:“我出去抽根烟,还有会儿。你吃点鱼肉,这东西不至于乳糖不耐。”
栗清圆并没有接他的好意,而是仰首看他,憋了一晚的话也终究憋不住了,“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问。”
“冯先生这是想还我爸人情,才给我介绍活干的?”
冯镜衡好像早料到她会这么问,“这么想也可以。”他把手里冒着热鲜气的鱼肉依旧递给她。
栗清圆再次表示不饿,她在工作,工作前是会妥善准备好自己的。
冯镜衡这才把汤碗搁回桌面,“好。或者你想想工作结束后想吃点什么。”
栗清圆是个耿直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客套什么是殷勤乃至逾距,她觉得她有着很清醒客观的判断。
她最后一点职业道德掣肘着才没有即刻发作起身就走,只是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冯镜衡站着的工夫,点燃一支烟,再把烟盒和火机玩趣意味地交到她手上暂时保管,好脾气的人忍不住了,“您这样,冯太太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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