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妩笑了声:刚好,我们天生一对。
许是因为海中没有昼夜更替,这场盛大的宴会持续了许久,直到欢笑声与乐曲声渐渐停下,孟长歌才把两只晕乎乎的小鸟送到房间,又快步走了出来。
蓝鸢果然还没走,她垂首坐在宽大的王座上,绸缎般的白袍流泻而下,戴上玉戒的左手搭在膝盖,另一只手则把海王剑立在地面上,不知在思索什么。
孟长歌又四处搜寻了一番那个总跟在蓝鸢屁股后面的鲛人,见她正忙着把醉倒的宾客送回房间,便放下心来,一步步登上玉阶,停在王座旁:累了吗?
好一会儿,蓝鸢才抬起头,困惑地眯起眼:你是谁?
孟长歌怔了下,打量她一会儿,迟疑道:你喝醉了?
胡说!话音刚落,女人便来劲似的坐直身体,瞪大眼睛道:季泠月都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
孟长歌忍住笑:你不会以为你能喝过师妹吧?
蓝鸢蹙眉: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能?
她条理如此清晰,孟长歌又犹豫起来,怀疑她是不是没醉,这时,蓝鸢却不服输地站了起来,拖着手中长剑,踉踉跄跄往下走:季泠月呢,去哪儿了?你把她找来,我们,我们继续
孟长歌连忙扶住她:人家洞房花烛,你找她做什么,再说,你干嘛要提着剑?
洞房花烛?蓝鸢停下脚步,茫然地歪过头:和谁?
你说谁,当然是和你妹妹啦。
哦她眨了下眼,嘀咕道:和我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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