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过他死了他为他送终,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屈辱地死在冕地。
他能死的地方,就算不是在他们的南海,也是在先后的脚边,独独不是在这个他来替珍王送一程却遭算计的冕地。
“那就如此罢。”长南说罢,闷着头就出去了。
“交钱庄粮庄需要一段时日,哪怕写联文,也需要把人叫来,想来你写的告文,也不能现在就放出去罢?”萧玉珠则看向丈夫。
“对,这些事情只能看佑王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狄禹祥颔首,“不过等会,我们就需把佑王和世子放回去了。”
“也好。”萧玉珠淡然。
“佑王说换个好院子与我们住,你换不换?”
“随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嗯,好……”狄禹祥摸摸她结了血痂的脸,她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只是几处伤痕结出来的血痂又黑又大,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可怖。
对于他,佑王了解甚深,想来珍王把对他所知的都告诉他的儿子了。
珍王是对他知之甚详,但有一个人,他从头至尾都没有了解过。
他自以为爱慕的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到他死,他都没有真正了解过片刻。
所以他也就不会明白,她就算是哭着杀人,也会把刺在他与大儿胸口的刺拔掉,而那根刺是佑王,是世子,他们不死,就会拖累他和长南一生。
他与长南碍于往日恩情最终不能下的手,她会替他们下。
所以易王府似若兵败,哪怕只是幼子,也是不可能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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