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身从杀人演化成竞技的本事,在几次刀尖差点挑开的脖子时,这门好手艺显现出了野兽似的本能。
她不得不说,那些武人打的很丑。当他们不练套路,专注杀人的时候,和天津黑道上掏出小匕首的混混没有什么两样。脚步乱了,眼神散了,面上表情控制不住,用起来呐喊着,口水都能喷出来。他们也可能没杀过人,做事做的如此狼狈。
她也没有平日里比武时候的傲气风光,左闪右躲,为了活命,在地上滚过去也无所谓,没有任何一个动作招式是让她满意的。可就算这样,她也比他们强上太多了。
这些在武馆长大的武行人,大多跟同水平的徒弟练武,一日师父未必能给他们提点上一回,一个月未必能跟师父实练一回。而江水眠每日的饭后,早晨,阳光不刺眼的午后,她都有南北最顶尖的武师、实战最可靠的师父陪练,一练就是数年。
她见刀来刀往见的多了,虽然只有这一次,是对手想治她于死地。
江水眠觉得自己是不算辜负了宋良阁这些年掏心掏肺的教导,她留下了他们的性命,一条没少,就只是自保这件事,她没能做好。
江水眠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被扎到要命的器官,只是血流的很多,她一身的汗像是把人体内能挤出的水分都挤了出来,再也动弹不得,血混着汗从袖口裤腿里流下去,她扶着黄包车的车架想站稳,两条腿却发软,跌坐在地,艰难的吐着气倚着车轮子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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