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江恍然大悟地道:“怪道呢,婢子一路寻到琴室,那里却是没人。原来陆姑娘来寻姑娘了。”
傅珺很自然地接口道:“是啊,她赠了我一枚扳指,还予了我一个练习的法子呢。”她一面说着,一面便将那玉蝉扳指与练习臂力的功法拿出来给涉江看了看,道:“有了这两样,我的箭术也能练得顺一些。”
涉江根本便没注意到傅珺的语气。只扫眼看了看那两样东西便道:“陆姑娘待姑娘真好。”说着她便蹲了身子,专心地给傅珺换起靴带儿来。
傅珺暗暗呼了口气。
把这两样东西安在陆缃的身上,也算是名正言顺了。总归涉江也不会多口说些什么。
这里涉江快手快脚地换好了靴带儿,又替傅珺略略收拾了一番,主仆二人便也离开了/射/圃。
此时的傅珺并没有发现,在与射圃相隔甚远的的马厩里,一位穿着红色胡服的少女,却是自阴影里慢慢地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卢悠。
她一手提着马鞭,一手紧握着缰绳,远远地凝视着傅珺离去的背影。细眉之下的一双圆眼里,闪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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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十七年的春天,正应了那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的诗句。
只是,这一缕春风并非来自于小儿女的缱绻情怀,却是来自于朝堂之上。
三月中旬,吏科都给事中解骏的一份请立太孙的折子,便如一阵浩大的东风,在整个朝堂上吹出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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