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期待的唤道。

可是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

只见暮瑶静坐了片刻，睁开的眼睛复又合上，深吸一口气，再打开时，空洞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在夜炙舞的讶异中，暮瑶开口道：“对不起，父王，让你失望了。”

“……”夜炙舞沉默着后退了一步，皱眉看着她，眼中从震惊到失望，最后渐渐趋于平静，好像一湖死水，再也无法兴起波澜。

“为什么……”

暮瑶握紧了手中的绢布，鼻子有些发酸，仰起头，似是要好好直视他，又好像是要防止眼泪掉落一样。

“父王的步骤并没有错，一直控制的很好。只是……你忘记了……若娘不肯……任何人也无法阻止……”

“呵……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夜炙舞明白了什么似的，自嘲的笑起来，那笑容满是苦涩，完全不似从前那个威震天下的魔界君主。

“馨儿……原来你竟是宁可自己灰飞烟灭也不肯与我一起吗……”

暮瑶摇头，“不。我虽然不懂，但我能看出娘还是爱着父王的。是父王你太过执着，让这份爱愈加沉重。父王，你只道魔龙一族没有亲情可言，自然体会不到娘的心情。虎毒不食子，试问天下哪个母亲会狠心吞噬孩子的魂魄借孩子的身体复活……父王……娘她很累了……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

夜炙舞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重新审视了一下他的这双儿女，再看看一片狼籍的宫殿，墙塌地陷，他最爱的画像不是撕成了碎片就是被烧成了灰烬，有几幅完好的也溅满了鲜血，再也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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