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解释道:“她说她的身子在渐渐腐败,我…”
“我知晓。”念安冰凉的眸子滑过了阮年的脸颊,旋即又伸手撩了撩落在耳际的乌发,“我也识得她。”
识得?
怎么识得?
阮年没有反应过来,瞪着一双柔和的琥珀色眸子,望着念安傻愣愣的张了张嘴。
“只不过她未见过我。”念安眉眼愈渐柔和,轻笑道:“怎得这般表情?我见过她,很久很久之前便见过了。只不过那时她还只是个爱笑小姑娘罢了。”
乌狄说过她见过念安。
阮年望着念安清丽的面颊,目光复杂,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念安说这句话。只是…
为甚么?为甚么两人的话语间都有令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呢?
阮年抿着唇,怔怔地回想着。
“沈烟离和她不同。”念安黑亮的眸子深邃,眼角晕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她已下了决心要前去寻她讨个药方,那便无碍。沈烟离爱面子,肯定不愿让你知晓她的身体状况,你就当甚么也不知道即可,莫要为她担心。”
“寻她?”念安准确的捕捉到了念安话语间的字眼,“沈烟离的医术高超,难道就连她自己也治不好自己吗?”
“医者不自医。”念安抬手又唤了小二满了一盏热茶,继而声音清雅的续道:“她无名,亦无姓,她便是她。”
“我们此番前行,也并不是如我心中所想的,去找我娘亲求个答案是吗?”阮年沉默一阵,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继而有些闷闷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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