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接吻的时候嘴里有任何血味儿。
我这是要死了吗,终于?不会吧。他晃晃脑袋,冷静下来,蹬车追过去,大叫着“皇上等等我”,旋即看见黄煜斐嘴边呵出的白气。
那人穿了件赭红色夹克衫,背后有刺绣,颜色是更暗的红,仔细看才能看出是花鸟风月,半敞着拉链,头发被风呼得有点乱,脸也冻红了,整个人却英气得很,一如既往地冲李枳淡淡地笑。我不想死啊,不想他见我死。李枳看得有点呆了,他这么想着。
第二天,李枳练了一上午琴,故意把手机放在排练室,然后一个人去了医院。
挂了专家号,那医生跟他算是老朋友了,一双吊梢眼看着有点凶,人却热心,总是劝他做手术,少费点钱在那不怎么靠谱的德国产的神经刺激药片上。这回陪着老婆做完月子,回来上班,他仍然对李枳孜孜不倦地批评教育:“你这不行啊小李,人这么虚,必须得做手术啦。”
李枳喝着医生递给他的热茶,问:“我还有救吗?”
“最近闹了几次?”
“两回。”
“白天还嗜睡吗?”
“偶尔会没意识地睡着。我有些晚上睡得挺好的。就是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不记事儿。”
“大脑缺氧嘛,现在一次大概停多久?我发微信问你从来不理我,”医生翻着病历单,“你不是老在清醒梦的时候呼吸暂停吗,自己数时间了没有?”
“哪有这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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