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点点东西,还得不到。”
“我听不懂。”李枳又踩上他的高帮范斯。
“你确实听不懂,所以走吧,门现在没有反锁,”黄煜斐冷言道,“这两天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对不起,但我也不想你回来了。你自由。”
是一种放弃,一种两清。李枳背上随身的双肩包,捏着行李箱的拉杆把手,嘴唇颤抖着,呆立了两分多钟,才鼓足勇气道:“多留点美好回忆在脑子里,别净记着我那些不好的,黄煜斐……算我求你了,”他顿了顿,“我走了,拜拜,你也自由了,要好好的。”
他又恍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串钥匙,“这个挺贵重的,还你,”李枳试图把那只金蝉卸下来,以及属于这间公寓的各个钥匙,受伤的右手导致这一系列动作并不容易,但他也不在乎疼,很麻利,“一直以来,谢谢你。”
推门的时候嘴唇是紧咬的,心中冲涌的不舍与不甘,到了临了关头居然这么可怕。
他明白自己是成功把人惹恼惹腻惹崩溃,自找着被赶走的,他也是抱着诀别的心态离开的,他不再有后悔的机会。
几天不出来,千树万树居然就梨花开了,虽说没这么壮丽,至少也有雪。此刻雪仍未停,纷扬而下,四周静谧,偶有几声寥落狗吠,听来十分遥远。
李枳拽着大箱子踏上泥泞雪地,冰透的风灌进领口,忽地想起一句电影台词,他记不得是哪部电影,但他就是记得这句话,连演员用粤语说它时呢喃似的调调都记得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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