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中摸出一块极好的羊脂玉牌,狠狠心便要砸在地上。
任仲抬手阻止了他,“这是何意?”
“这整块的玉牌若是流落在市面上,或许会引起旁人注意,若是砸碎了分开出售,价值虽远远不及,目标却小了许多,还望先生将其兑换了银钱,若是左勤愿意过平淡的生活,便让他走的越远越好。“宋靖语气中倒是一丝犹豫也无,伸手便将玉牌塞进了任仲手中。
“你要他走?”任仲盯着手中的玉牌,后面刻着子安二字,应该是宋靖的字。靖,安也,亦有安治天下之意,但子安二字,却舍了天下,只求自身安然无恙。可知宋靖本无争斗之心,却是无可奈何,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自身难保,又何必搭上他。先生,我有时只觉得自己怕是不能报仇了,以个人之力与宋国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我是不得不做,可左勤,他……”
“若是真如你推测,逢朝堂大变,他又怎会置身事外?不过,我暂且不会将你的身份透露给他。他若是愿意离开我也不会拦他,若是他执意留下,便等你伤势好转再提不迟。另外,待你伤好,我会帮你淬炼经脉,也好让你有些自保之力。”任仲想了想,还是洗经伐髓之事透露一二,宋靖如今心神不定,若是任由其胡思乱想,还不知会生出什么祸端。
果不其然,宋靖眼睛一亮,松开任仲的袖口,便要从床上起身,“多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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