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虽也如母亲一般坚信父亲不会叛国投蛮,但这生死不知的,如何能不让人忧心。
他心头一阵烦闷,更是燥热,皱眉脱了亵衣,仅着中裤站在窗前,露出一身油光可见的强健肌肉来。
透过窗格上如雪的“雪浪纸”,勉强能从外窗的缝隙间看到明亮的月色,如眉似弓的银月高悬天际,夜色虽沉,却也有一丝温柔。
正楞怔间,却听得床上传来阵阵呻-吟,仲衡一惊,忙瘸拐着奔向床榻,却见厉弦两颧潮红,眼睛半张半阖,春-色浓得娇艳欲滴,倒不像是噩梦缠身。
仲衡忙抚上公子的额头,有些热,却也不是太烫,再一搭脉搏,他虽不精通医术,也粗浅知道些脉相常识,这脉数而有力,不象是急症,倒像是……两管鼻血此刻缓缓在厉大公子的人中挂了下来。
仲衡哭笑不得地帮他家公子拉开厚被,无奈地得出结论——补过头了!
厉大公子粗喘片刻,挣扎着半醒过来,恍恍惚惚坐起,却见床头坐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强健而匀称的身躯,并不十分突出的肌肉下,蕴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曾让他死去又活来,苦痛着绽放自己。
厉弦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自己是生是死?重生莫非只是一场癔梦,他还是在那地狱之中与他折磨彼此,至死方休?
“……阿弦?”低沉性感又如此熟悉的声音传来。
厉弦浑身一抖,寒毛竖起。僵了片刻,终于清醒过来,那张俊朗的脸上没有鬼面具,那双灿若晨星的眼中也不是绝望的死寂,而是盛满关切和说不出的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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