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条手腕粗的羽蛇趴伏在他背上,用头轻轻蹭他的脸。他在蛇头上弹了弹,“去吧,别咬死就行。”
放任羽蛇离去,昤硠拔了根草叼在嘴里。暖风吹过,他无所谓地闭上眼,哼着断断续续的曲子。
不久,羽蛇拖着血痕回来,消失在他指间。
“还跑吗?”
他问的是一只倒在草地上的垂耳兔,这兔子的毛是棕黄棕黄的。他摇摇晃晃地想要起来,被蛇咬伤的地方马上血流如注。
他不得不又倒了回去。
昤硠啧了一声,抓着兔耳朵把兔子扔在显眼的地方。羽蛇懒洋洋地跟过去将兔子一圈圈缠住,咬着他之前受伤的地方。兔子痛得瞪大水汪汪的双眼,委屈得让人误以为自己做了一件极顶错事。
同时,卿訸出现在不远处,一手握着还在滴血的手腕。
昤硠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强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我的羽蛇可是有毒的。”被羽蛇紧紧缠绕的兔子在做最后一次挣扎,昏迷的人却只是面露苦涩。
“把他弄过来。”羽蛇依言缠着兔子爬过来,兔子被昤硠一把塞回卿訸体内。
他确定了下卿訸还算有力的脉搏,手指点在他额头凝结出一颗淡蓝色的记忆体,记忆体被他毫不留情地向外拉,卿訸嘴角缓缓淌下血迹,绷直的全身都在反抗昤硠。
事实上如果强行让两者分离,说不定卿訸就死了。他早已没有当年那么健康的身体,现在的他就像一座被风蚕食殆尽的石山,轻轻碰一下就会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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