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啥呢，住哪儿啊？”

“给品公司送货，包吃住，个月有两千呢！”小豪很开心，个月能剩千七八，甚至两千，年能攒两万，加以前攒钱，年就能让灵灵去泰国。“都打听了，先、先面，差、差多十万就行了！”

小豪抹了鼻，脸冻得通红，像冒了，随意用半指手。黑羽绒服外面都灰，搬货蹭少土；仪表台放着顿吃盒饭，在塑料袋里漏油汤，在气烘烤发阵阵剩菜特有熏味。

小豪得帅，睛有小，脸留着去痘印；个米七，常年穿着印与logoT恤和；怎么说话，为了扮酷引灵灵，跟着视频学舞，可惜在方面没有香香天分，天记住个动作。

突然起来，问：“多了，够年龄结婚吗？”

“够！咋够了！”小豪声说，提到个分外快乐，像已经近在前了似。年刚十，“灵灵明年也、也够了！”

“得，红包给们包个！”

小豪得睛都眯成条：“哎！谢谢！”

拐个弯儿就到剧团宿舍了，小豪怕让人看见，严恪己就提前了车，看着小面包着尾气，噗噗噗开远了。

回宿舍给灵灵发了消息，打了多字儿，最后又删了，只说：“小豪对认真。”发完就放了。自从搬走，灵灵再也没跟联系过。看朋友圈，觉着联系了也。没想到灵灵回了个电话，在边喂喂了半天，才听见灵灵声音。飘飘忽忽，像虚实之间幻听。

“……疼啊。”

第十章

灵灵嗓坏了。可能哭，严恪己见到模样，像连分都被哭了。哭来，便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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